INTERCAL 的抽象和模块化

D. Alexander Garrett
CS-538: Theory and Design of Programming Languages
（课程：编程语言理论与设计）

“切记，你在向坑里看的时候，坑也在看着你。“
– 某 INTERCAL 黑客

在 1972 年 5 月 26 日，两名普林斯顿大学的学生在发布 INTERCAL 时
带给编程界，如果算不上是狂风骤雨，至少也算得上是一阵和风细雨。[1]
他们因为在语言细节中针对政治犯而立马被学校开除，并被强制遣送到
一个疯狂的小共和国去了。这当然，是很明显地违法了《日内瓦公约》的，
不过如同你将要看到的一样，INTERCAL 之后成为了一门独具一帜的语言。

十八年后，丧病的 Malvernite J. Lapin 在经受让人麻痹的退意的同时，
在 UN*X 平台上发布了被其命名为 C-INTERCAL 的 INTERCAL 实现，在全世界
造成了不可计量的后果。可惜的是， Malvernite J. Lapin 很显然是个
假名，所以没有人能确定谁该为如此恶行负责。然而，一些群众怀疑 INTERCAL 的
重现预示着古老的存在将要从沉睡中醒来，并在接下来的 2 的 32 次方年里统治
人类的思想，迫使人们使用愚蠢而溢价的软件。[2]

当然我不是在将末日学，我在这篇论文里面是要讲模块化和抽象性。相信我，你是无法
设计出一门像 INTERCAL 一样抽象的语言的。首先，抽象性的最重要特征就是隐藏信息。
隐藏信息是自古以来码农的一项光荣传统，虽然有时候它也被称为“职位保障”。它的
思想就是让你的代码尽可能地难懂，想尽一切办法隐藏信息，这样你的老板就不能把你炒了
以后雇某些菜鸟邮递员来维护你的代码。INRTERCAL 并不止于隐藏信息，它还能扭曲信息。
比如，将 65536 这个数字储存为 32 位 INTERCAL 变量的最简单实现就是这样：

1	DO:1<-#0$#256

如果这就是最简单的实现，你就可以想象一段故意隐藏信息的代码会长成啥样了。
为了更进一步的说明，假如你想用 INTERCAL 写一个程序，读入 32 位整数，除以 2
之后把绝对值打印出来，这会需要大约 22 行代码以及 15 到 30 分钟到时间，
而同样的程序用 SNOBOL 或者 APL 写各需要一行代码，而且一分钟足够把两个程序都写完。
所以 INTERCAL 不只能让程序员产出大约二十倍的代码，让程序员比他们用简练的语言写
程序的同事们看起来更有效率，还需要更长的时间写，产生更多的休息机会。除此之外，
当一个程序被写完以后，所有的信息都被完美地隐藏了，以至于 Sparky the Wonder Dog
都无法察觉出来，要知道她可是能在污水池里找到肉汁的！这使得程序员能在上班的时候
花更多的时间来摸鱼，因为公司的管理阶层绝对不敢将公司的宝贵财产随意炒掉。

除信息隐藏之外，多语言支持同样是一项极为重要的抽象特性。鉴于信息交换让地球变小
了，一门编程语言应当能支持多国文化。为达到这一要求，INTERCAL 在多方面进行了尝
试。由于各国使用的数字系统是不同的，INTERCAL 实现了又一种数字系统。它使用
数字的名称而不是阿拉伯数字来输入。比如，523 应当输入为 FIVE TWO THREE。
另外，INTERCAL 支持将 OH 识别为 0 以及将 NINER 识别为 9。
既然 INTERCAL 是一门国际性的语言，实现者们提供了用梵语、巴斯克语、菲律宾语、
传统墨西哥语、格鲁吉亚语、印第安语以及世界语输入数字的可能。

鉴于目前为止 INTERCAL 编译器没有 RYM 支持，它是没法知道你可以接受哪一种
数字输出形式。因此 INTERCAL 十分聪明地将数字输出为罗马数字，鉴于罗马曾经
统治了半个世界，罗马数字成为了我们种族记忆的一部分。

INTERCAL 除了能处理多国语言和多种问题外，它还是一门非常简单的语言。
比如，在大部分语言中逻辑操作符号 AND OR XOR 接受 2 个参数。而
在INTERCAL 中它们只接受一个参数，这样存在逻辑错误的可能性也就减半了。
AND 表示为 &， OR 是一个无底的倒三角 V，以及 XOR 是问号 ?。